第二百二十七章 北地攻略 因果，恍然如梦（42）
如果按照应对“非秩序”类情况去处理，那样的话，其实也没什么见效的可能，这是可以预见的。等等也不对，可不可以并不是基于此……
这世界的无序没有单纯的“无序”那么简单，它是建立在秩序上的畸形，也就是说，如果自己本身保持着秩序，那经过“可控”变异后，达到了类畸形无序状态，实际本身说到底还是有序变种，而非真的无序。
这是改，而不是变，天差地别……
啊啊啊啊，想的头都大了！
简单来说，现在面对的问题，就解决不了呗，就没办法了呗！
恰好，一位倒立行走的家伙很是时候地从他身边经过，转过街角后不见了。
“咦？”埃克斯眯起了眼睛，“这样啊，我好像，有头绪了，嗯嗯，可行性应该不低！”
那就尝试一下！
埃克斯趴在了地上匍匐前行，但是很快，他便发觉了不对劲，显然，他失败了，距离没有发生改变。不过，这才到哪，他没有放弃的理由呢，倒立着用手指戳在地上当做支点，勉强前进十数米后，埃克斯有了种奇怪的错觉。
似乎在走弯路啊，理所当然的没见效，可却也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。
至少，前进了那么一丢丢，就一丢丢！
在脑中大致模拟出想要达到的状态，他的脑子再次进入了“全力全开”模式。
埃克斯轻轻开口道：“神言·乱！”
直接干涉于自身的“混乱”效果，搭配着从世界本身提取出了一丝丝“本质”，很快埃克斯的术式，就有了雏形。
神言术延迟了一下，下一秒，覆盖了周身。
两边的“混乱”达到一个非平衡状态后，埃克斯的“直立行走”会被歪曲为“非正常”行为，也就类似于倒立行走之类的“畸形”。
而且把握好这个度，说不定连那“左右不分”的状态，都能克服过去。
“成了！”埃克斯吼着动起了身。迈步进入其中，他并没有感到太过难受的地方，一切良好，就和在外面时一模一样。
额，怎么回事，突然有些无力，是耗损过多吗……
越是往前，术式的消耗就越大，输出功率就越大，行至此处，眼前的世界都已经可以算是颠倒过来的了，而消耗，也达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程度。
上下左右，在这里，没有意义，完全就是一团糟的世界。
“您好，欢迎光临。”这里还有“土著”，外来者进不来，同样的“土著”也出不去，他们被扭曲的更加严重，此刻，单是外形就无比接近于怪物。
如果说圈外的世界已经是地狱。那这里，绝对不是用一般词汇能够形容的。
“您好，欢迎光临！”那人也只是一遍遍的重复这句话，相必，他的时间也被扭曲了。
这样我真能找到需要的东西吗？
别说设备了，就是块砖，都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样子好吧。
“不宜久留啊！”这方世界之内，他的存在，实在是太不正常了。
“您好，欢迎……”声音戛然而止，因为那家伙疑似脑袋的玩意，突兀地掉在了地上。
妈呀，这绝对是非正常死法吧。
试着剥夺他们的存在，可很遗憾，在伪装成对方后，他的样子，根本没有半点畸形的地方。
完全，模仿不来。就是变身都魔法不来的那种。
埃克斯咬了咬牙，直接冲向那座标志性的“大厦”，额，虽然是倒着的，就像一个裂开的屁股，但我们姑且就称之为大厦吧。
之前，它曾承担着“重要”的任务，现在，它不过是一座怪物的聚集地。
噗……
扭曲，一瞬间突破了埃克斯的防御，将他的左手捏烂。
瞬间的痛苦，差点让他叫出声，不过他的意志非比寻常，皱着眉，将声音吞回了喉咙里。
我忍！
噗……
这次炸开的是他的内脏，防御再好，也不可能面面俱到，这扭曲无孔不入，防不胜防。埃克斯再次着了道，不过相比之前，这下对他的伤害，可是极其巨大的。
“别想让我停下来啊！”艰难前行，重力简直就是翻了几千倍。
背上背着山的感觉，压的他透不过气。
“设备，设备到底在哪……我都到这了……别告诉我……没有啊……”
在这疯狂的世界之中，想找个有序的东西，无疑是痴人说梦，但埃克斯并不想就这么放弃。
这趟冒险，必须有点收获，不然他都说不服自己的。
“可恶，身体，撑不住了！”术式也并非万能，更何况，是在如此高压的环境下，强度再高，也抵不过外界的压力，这可是完全没办法。
视觉在下降，已经要看不清了，体内损坏的脏器，也在拖累着他，想必用不了多久，他就会被这扭曲的世界同化为一部分。
留给自己的时间，不多了！埃克斯深吸口气，再次往前挪了半步。
动，动啊！呼，算了，到头了，这已经是极限了，完全不能行动了。
那就从这开始吧……
“吟唱吧……”开口的同时，漆黑的符文从埃克斯的脚下渗入地面，为了隐蔽，他也是尽量将动静压到了最低。
没有……没有……还是没有……
别吧，扭曲成这样，理论上会“吸”点进来的啊。
别告诉我真就白来一趟啊！
咦，金属、机械，还掺杂了一点点的神秘元素，会是电脑之类的吗，不好说啊，这关键词不怎么挨边呢……
嗯？竟然还有这东西掺和在里面啊，有意思！
别让我失望啊！
“就你了！”埃克斯断喝一声，力量瞬间包裹住了那东西，原本畸形的外表，在这强有力的“手段”之下，恢复了正常。
是个很超现实的机器，就这之前找到的终端有些相似。
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出现在这里，反正很难解释的通。
“成了！”埃克斯大喜过望。
过程艰难了点，可貌似，结果不坏。
踏踏踏！
夸张的脚步让大地都跟着颤抖，哦，差点忘了，这地方已经不存在大地之类的概念了。
四周，难以计数的怪物一同冲了出来，畸形且壮硕的身体，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天生的战士！
它们绝对是受到了谁的指使，这一点埃克斯完全看透了。
想来，他的身份还是隐藏不下去了。又或者说，某一方也不想再装傻了。
默默叹了口气，可不知为何，他的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“我倒是怕你没动作呢，白痴！”
被那所谓的“病毒”发现，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发现，哈哈哈，没错，没错，完全没错！
实在是，太好了！
他没疯，因为，这一切，都是他想得到的结果。又或是说某一方想要的结果。
“来吧！”
时机已然成熟。
怪物们蜂拥而上，埃克斯不还手的情况下，那也逃不过一死。
还手？为什么要浪费力气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？
“赶紧的，你们，要来就来啊！”
……
“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？”
“地方？嗯，没想好呢，虽然找家店逛逛也不错，啊，算了，先找个地方喝个下午茶吧。”秘书歪着头，一副认真考虑的样子，而一旁的埃克斯，很干脆地变成了背景板。
她不正常！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正常！
可能是我太过疑神疑鬼了吧，身处敌营，或许会下意识地紧张，只是个NPC一般的存在，哪有那么多问题。
“你看着我干嘛。”秘书上下打量着埃克斯，“还用这么恶心的目光！你想干什么啊！”
“没，只是觉得你很棒，各种意义上。”
“哈？你在说什么蠢话。”秘书扯着埃克斯的手，“你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啊。”
“随你怎么说咯。”
两个人意外的很融洽，上午那血腥的场景，似乎只是一场莫须有的“白日梦”。
“喂，这边啊！”
“哦，我来了，我来了。”
这个女人，埃克斯甚至连她的名字都给忘在了脑后，但相处间，他确实感觉到了一丝被动。
好像被克制了一样，当然了，说是遇到了天敌也没错。
“当初，就是在这里，这个路口……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。”埃克斯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没什么，无关紧要的回忆而已，倒是你，想好了吗。”
“我想好？想好什么？”
“呵，我就知道，算了，记得，连着我那份，一起……”女人的声音，越来越小，就算是埃克斯都听不太清楚了，“活下去啊……”
“喂，你搞什么，有话直接……”
“走吧走吧，今天提早下班！”看她高兴的样子，埃克斯脑中的回忆却是没来由的泛起波澜。
为什么感觉，有点，感伤呢……
“啧，女人！莫名其妙！”秉持着一贯的嘴硬风格，埃克斯说出来最符合他自身“气质”的话。
分开后，埃克斯叫了辆车，朝着他的临时居所而去。
司机理所当然的不正常，至少这倒着开车就很邪门了。
埃克斯装作没看见，脸色那叫一个正常。
很快车子把他送到了目的地……附近……
真是够偏！信了你，真的是我的错！
再多花费了不少时间后，埃克斯终于回了“家”。
脱下外套，走到洗手间用冷水冲了冲脸。
“噗，啊，这一天，真的是难。”
客厅内，埃克斯随意地躺在沙发上，而在他的手中，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平板，正静静躺着。
这才是战利品啊！
跟我斗，你们还嫩着呢！
埃克斯的手指按在了开关上，本该亮起的屏幕，却意外的没有什么动静。
“没坏才对啊。”
鼓捣半天，埃克斯放弃了，直接用力量“黑”了进去。
有些时候，是不能太讲究，也不能太按常理出牌。
开机画面，也不知道是哪个厂商设计的，又臭又长。
当然，这些都不重要。
界面跳转，下一秒，埃克斯所期待的“资料”终于是摆在了他的面前。
他都有种想哭的冲动了，就为这么个破玩意，他没少死脑细胞。
……
军火走私。
蓄意谋杀。
恐怖袭击。
……
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他不敢干的。
是不是最聪明不知道，但是可以确定他绝对算是命最硬的。
要是个寻常什么人那估计早就被打成筛子了。
“可真是够夸张啊！”
嗯？
埃克斯发现了有意思的东西。
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！
从资料中显示，布莱恩在筹备着什么。
并不是单纯基于什么虚无缥缈的“线索”，这一次他有根据。
“出去后，应该去看看了。”
埃克斯打定主意，脑海中开始构思起方案来。
笃笃笃……
有人敲门！
这时候，会是谁来了呢。
“哪位……额……”好像，不认识啊，难道说是公司那边的，埃克斯不去定，自然不敢乱开口。
好在对方先开口了。
“您好，先生，这是我们最新推出的产品，您看看，这可不是营养品，这是最新……”
怎么推销都推上门了。
“别烦我，我不买。”
“您可以先用后付款，同时我们也支持分期……”
“我说了，我不要，赶紧滚！”
埃克斯语气不善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磨磨唧唧的家伙，人话有那么难听懂吗。
“拜托您了，您先试一试，我保证，绝对会……”
“首先，我不需要，第二，滚！懂了吗？懂不懂！”埃克斯声音更大了，要不是怕惹麻烦，埃克斯估计直接上手了。
“您别急，您别急……”
“好我不急，你可以滚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埃克斯掏出枪指着他的脑袋。
“这样听懂了吗？”
“是，是，我明白，我明白。”
果然枪管子是比嘴好使啊。
刚刚关上门，门外又响起了一阵动静。
笃笃笃……
“你还有事？”埃克斯随口问道。
不过门外的人，不再是刚刚那个家伙了。
怪物？怎么突然冒出来个怪物？
那怪物神色如常，宛若一个普通人。
“您好。”
“啊，您好……”埃克斯有些不知所措，你知道一个彬彬有礼的怪物有多么的违和吗。
反正此刻，埃克斯是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“您有什么事吗？”埃克斯追问道。
“新到货的坚果，您要尝一下吗？”
又是个推销的？这年头怪物都沦落到做这种事情的程度了吗。
可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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