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九章 北地攻略，最后的旅途，坠落（上）
心中的不安，让埃克斯完全没办法踏实地睡上一觉。
“不对劲。”埃克斯喃喃着，不由得翻了个身，“这种不安是怎么回事？错觉吗？我可不知道自己还有怕黑的习惯啊！”
身旁，罗曼闭眼小憩着，埃克斯并不想惊扰了她的美梦，熬了一夜，已经很累了，小睡一下也是不错的，女性总还是不如男性那么精力旺盛，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，天生的嘛。
精神有点恍惚，肯定是思考过度，去浴室冲洗一下会是很不错的选择，不过这么暗，估计会很不方便吧。
轻轻起身，来到办公桌前。
电力还没有恢复，室内几乎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了。至于说什么时候能恢复，埃克斯不清楚，想必瑞勒他们应该已经在着手解决这个“小麻烦”了吧，毕竟摸黑可是相当不方便的。
嗡……嗡……嗡……
手机的震动声传来，埃克斯想都没想直接按掉。
会是谁打来的不重要，只要他不想接，就没人能强迫他。随手将手机扣放在桌上，一时间埃克斯同黑暗彻底融为了一体。寂静，死一般的寂静，就连心跳声呼吸声，都融入了黑暗之内。
嗡……嗡……嗡……
嗡……嗡……嗡……
不对劲，很多地方都不对劲，问题到底出在哪呢？从那一次“死亡”后，很多很多的东西，都变得不对劲了，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吗？可这不安又该如何解释？后遗症吗？可为什么会如此强烈呢？不对啊，是什么时候开始，我就那么肯定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的了呢？还是说，我现在还在幻觉之中呢？
嗡……嗡……嗡……
嗡……嗡……嗡……
那个画面，那个女人，那个调子，为什么，总觉得莫名的熟悉呢？我认识吗？还是听闻过呢？不应该啊！
门外，传来了脚步声，很驳杂，也很无序，人数，应该不少，等等，好像，不对……仔细听，有一道脚步，很沉，比其它脚步都沉的多，不，确切地说是沉的太多太多了。埃克斯警惕起来，有了一次前车之鉴，他没理由不小心应对任何“疑似存在”的危险。
咔嚓……咔嚓……
门锁开启的声音，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，被无限的放大了。警惕归警惕，埃克斯没有轻举妄动，那是不明智的，至少他还是在表面上保持着那原有的“放松”状态，融为暗色调的一部分，实际上，他在等，等一个最佳的时机。
那么……将……军……了……该死的……凶手……
“没人吗？”瑞勒第一个冲了进来，其他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入，有瑞勒的人，也有些是埃克斯的心腹，“不好，难道埃克斯先生也出事了？来晚了一步！他会不会是去了什么别的地方？嗯？回答我，你们谁知道他去哪了！”
“我们……哪知道……”
……
一……二……三……四……五……六……七……八……
数量对不上！怎么回事？那个“重量级”的家伙不见了？不可能！什么时候消失的？有趣有趣，很有趣啊！躲猫猫吗？
“我这么个大活人，就在你们面前，有那么难发现吗，你们就全当我不存在了？还是说卑微的我，已经进入不了你们的法眼了呢？你们膨胀了啊！”
“埃克斯先生……现在可不是吓人的时候……更不是闲聊的时候！”瑞勒严肃极了，看样子就知道出了大事，“联系不上你……还以为你也出事了……”
“嗯？什么意思？我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啊！更何况还有你们在外面盯着，能出什么事情？恐怖袭击吗？武装分子冲进这里了？别闹了，这是和平年代。”
“又有人失踪了，就连前去搜救的，都没回来。”
“你可别告诉我，就是在这栋楼里发生的哦。”
“很可惜，你猜的没错。”
“你们过来时，一共，几个人，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，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。”埃克斯突然反问道，一时间反倒让众人摸不到头脑了。
“十一个啊，有什么问题吗？要说奇怪的，没有吧……”瑞勒如实回答道，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“问题？问题大了！十一个？你再数数！你们这个叫十一？”埃克斯说着将目光抛向了众人身后，这次绝对不是错觉，他清楚地波捉到了，那一瞬间的扭曲，“我想，咱们，有麻烦了！”
瑞勒大致扫了一眼身后几人，脸上皱纹，几乎扭曲成了一坨。
“你们谁看到杰克和波顿了？凯西也不见了？怎么回事？走在最后面的是谁？”
“是我。”一个看起来很是健壮的男子举起了手，他是埃克斯的手下，也算是一名老成员了。
“他们人呢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没看到任何人离队，这一路上，从头到尾都没有少过半个人，你们都走在我前面，少人我还能看不出来吗，我敢保证，绝对没有过，绝对！”
“那人会是凭空蒸发了？”瑞勒并不相信，“你告诉我，可能吗？”
“冷静，瑞勒警官，你就是再怎么吓唬他，他也不能给你把人变出来。他要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，你们就失业了，你们才是来破案的啊，别忘了自己的职责！”
“是我失态了，很抱歉。”瑞勒深吸口气，情绪稳定了很多，“我很担心，那些小伙子，会出什么……意外……”
“不用担心，我敢保证……”埃克斯也学着他的样子，来了一次深呼吸，“他们回不来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，你给我说清楚！”
“你吼什么吼！白痴！”埃克斯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，碍于身份不好发作，“我只是阐述事实！进门之前，我听到的脚步声，和你们的人数对不上，懂我意思了吗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动动脑子吧，凶手刚刚就在你们身边啊！”
“不可能！”
“可能！对方能把你的人变没了，就能无声无息地混进你们的队伍之内，有什么不可能的。”话音未落，埃克斯双手在桌上一撑，身体很是自然地翻到了桌前，行云流水，毫无拖沓，“脚步声不对，我敢确定，因为这里太安静了，所以再细微的差别，都会变得容易分辨，瑞勒，你的意识，太差了！你放掉了凶手！”
“你确定！”
“我肯定！”
埃克斯眯着眼睛，就像是一名发现了猎物的猎人一般。
“既然这样，也好！我今天非要亲手干掉他！”瑞勒火气早就上来了，办案人员的屡次伤亡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，“埃克斯先生，还请您不要乱跑，并且保持通讯畅通，既然凶手在这里，那您也会成为对方的目标……出于安全考虑……”
“你就那么确定自己能解决？”
“这是身为警务人员的职责所在！”
“那我可是对你刮目相看了！算我一个吧！等你干掉他，也请允许我补上几枪，为我死去的工作人员，报个仇！”
“你行吗？”
“你忘了，我们曾经可是同行啊！”
骨头咯咯作响，那扑面而来的杀意，就像是一头破笼而出的猛虎。埃克斯，认真起来了！
叫醒罗曼，大致给她讲了下情况，不过也刻意的避重就轻了。埃克斯可是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的，更不会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。
“先去恢复大楼的电力系统，如果对方有同伙的话，在那里我们肯定会遇上的。”埃克斯的判断并非没有道理。
“同伙吗？”瑞勒似乎明白了，毫不迟疑地从腰间拿出通讯设备，“小伙子们，事态升级了，不管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，全部向会议室方向靠拢，等待命令！配枪的警员，保持警戒，态势严峻！”
“不需要他们支援吗？就我们几个过去送死？”
“人多，倒不方便行事，我就不信他能有个三头六臂，咱们这些人还收拾不了他？而且，我都没打算抓活的！”
老兄，你可是警察啊，不能动不动就要宰了凶手啊。
“但愿吧。”埃克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，“嗯？门外那是什么东西？”
一张苍白的脸，在闪电划过天际的瞬间，泛起了诡异的微光。犹如地狱的恶鬼，更像狞笑的恶魔！
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？
“那个雕像啊，不是您让我搬过来的吗？”健壮男子很是自然地回答道，“之前您说这东西很符合您的美学，就让我放在那里，您怎么忘了。”
“你确定？就这几天的事吗？”
“千真万确，就这两天，您亲自吩咐的啊。”
“真的？”埃克斯看向其他人，连同瑞勒在内，竟都点头称是。
呵，拙劣的把戏，真是看不下去了……
“我这几天就不在公司，我说过才有鬼了！而且你们一群办案人员可都是第一天见到我，怎么也跟着点头！真的是，唉，都是废物啊！”埃克斯一个箭步闪到了瑞勒的身边，一把抢过了他的配枪，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，将弹夹中有限的子弹全部射向了雕像的眉心。
砰……砰……砰……砰……
很厚实，真的很厚实，无论是伪装还是这家伙的皮，都可以用厚实来形容。可子弹终究是一种物理性质的伤害手段，不存在绝对的免疫，那家伙吃痛，发出一声低沉的怪叫，顷刻间再无踪影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埃克斯！”瑞勒吓了一跳，冲上来就要夺枪，“把枪给我！我已经有足够的理由逮捕你了！”
“白痴，真是白痴，你们知道自己被催眠了吗，瑞勒警官！”埃克斯吼道，“我之前所做的决定，所下的命令，哪怕就是真的存在过，可你这外人能知道个屁啊，你是听见了还是看见了，你傻了吧，这么明显的漏洞都没发现？还不追？它要跑了！”
“它？该死的混蛋！上啊！我们追！”瑞勒不是傻子，埃克斯说的这么直白，再想不通，那就该去医院查查脑子了，“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套，该死！该死！”
“它肯定受伤了，直接上，一鼓作气！老子今天也非要扒了它的皮不可！”埃克斯可没忘上一次的“死亡”，虽然不是真的，可仇还是要报，“能用枪解决，就开枪，跟这种东西，没什么道理可讲，击毙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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